触碰意大利的不朽时光

1907年,20岁的柯布,意大利旅行最后一站到达了佛罗伦萨南部加卢佐(Galluzzo)村的艾玛修道院(Chartreuse d
Ema),那一刻,修道院南侧单元重复的僧舍,沐浴在落日的余晖中。面对着日后给予他多个经典作品予灵感的原型时,他激动万分,呆若木鸡。最终,本文作者也荣幸地成为了他们中的一个,站在那贾尼科洛山腰修道院凹凸不平的台阶之上,面对着这片不朽的废墟,激动地湿润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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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护照签证,直到9.27号登机前向北京道了一声再见,残阳如血。四小时后抵达曼谷,中途转机的四小时里,脑海一直萦绕伯鲁乃列斯基(Filippo
Brunelleschi)的双壳拱顶剖面手绘稿与圣洛伦佐(San Lorenzo)旧圣器室与巴齐礼拜堂骨架券的共同之处,浑浑噩噩登上飞往米兰(Milano)的飞机,十多小时后,抵达马尔潘萨MXP机场,异国他乡的晨雾随风拂过双耳,身体是说不出的轻松肆意,雄心与兴奋并举。
这一路是轻盈的,我迈着愉悦的步子大步流星,在米兰,穿街走巷,第一站来到了曾经训练过伯拉孟特(Donato
Bramante)的布雷拉美术学院(Accademiadi belle arti di Brera),拍摄了其版画复刻之后,一口气游览了米兰大教堂(ChurchofDuomo)、斯福尔扎古堡(Castello Sforzesco)、斯卡拉剧院遗址即博物馆,埃马努埃莱二世长廊(Galleria Vittorio Emanuele
II)等这些滥商成灾的古典建筑,时近黄昏之时,按预定计划到达伯拉孟特的开山之作——圣安布罗斯教堂(Basilica diSant'Ambrogio回廊院,恭敬地踏入巴西利卡的廊院大门,神圣而静谧,但能隐约听见教堂内有人做祷告,落日的余晖精确地切割在右侧六开间的第三个柱头之处,砖组织着连廊拱与帆拱,开敞细腻,一切都美轮美奂。

△米兰大教堂(ChurchofDuomo)

△布雷拉美术学院(Accademiadi belle arti
di Brera)
往下走,威尼斯(Venezia) 五颜六色的砖房镶嵌在漂浮的伊斯特拉石之上,犹如埃托·索特萨斯(EttoreSottsass)的艺术品般,色彩层层叠叠。我在其迷踪错乱的布局里潜行,深刻感受到其神经纤维般复杂的组织结构,这是卡尔维诺(ItaloCalvino)的城市模型意向叙事的集结,分叉的路径引发身体的判断与选择,导致身体的思考与察觉,绞尽脑汁地纠结并穿梭于巷/水/桥/广场/贡多拉/这些系统的零件之间,这庞大的容器之内不能自拔。最终到达漂亮的圣马可广场(PiazzaSan
Marco)宣告着破解容器,迎着残阳、海水与海风,按下了快门,一身的轻松与惬意。

△威尼斯(Venezia)

△圣马可广场(PiazzaSan
Marco)

△圣马可广场朝向圣乔治岛的方向
踩灭掉烟头,一抬头,从咸湿的海风中来到阴晴不定的翡冷翠(Firenze),站在正立面出自阿尔伯蒂(LeonBattista
Alberti)之手的新圣母大殿(Piazza Santa Maria Novella),一眨眼,七百年的光景映入眼帘,风起云涌,托斯卡纳平原的文人学者携带着宛如圣谕的古典遗物从四面八方涌来,熙熙攘攘,吵吵闹闹,一扫中世纪沉闷的神学阴霾;再一眨眼,西北侧高耸的圣母百花大教堂(Cattedrale diSanta Maria del Fiore)穹顶顶端,伯鲁乃列斯基(Filippo
Brunelleschi)伫立在未成型的采光庭旁,直视苍穹,鹤发随风摇曳;再一眨眼,米开朗基罗(Michelangelo)席地而坐于圣洛伦佐(Basilicadi San
Lorenzo)旧圣器室(SagrestiaVecchia),凝视穹顶的骨架券,痴迷于那谜样的花纹圆窗,迅速画出了劳伦齐阿纳图书馆(BibliotecaLaurenziana)楼梯草图,脸上一阵惊喜;一转身,佣兵凉亭(Loggiadei Lanzi)下美第奇家族(MediciFamily)的政治盛典,丝毫未勾起达芬奇(LeonardoDa
Vinci)的兴趣,他在牛皮纸上勾勒韦奇奥宫(PalazzoVecchio)钟塔西面,笔尖碳粉簌簌落下,轻舞飞扬。

△圣洛伦佐(Basilicadi San
Lorenzo)未完成的立面

△圣母百花大教堂(Cattedraledi Santa Maria del
Fiore)穹顶

△巴齐礼拜堂(PazziChapel)

△旧圣器室(SagrestiaVecchia)穹顶

△乔托钟楼(Campaniledi
Giotto)上发现了朗香教堂洞口母题
我不想放过这座古城的每片肌理,这里的石头、砖、瓦都有故事,他们沉寂在亘古不变的阳光与空气中让人恍惚。我穿过安农齐阿广场(PiazzaAnnunziata),穿过轻巧的育婴院(Ospdaledegli lnnocenti)券廊,穿过圣克罗切教堂(BasilicaDi Santa
Croce)的巴齐礼拜堂(PazziChapel),身体的毛孔被伯鲁乃列斯基七百年经久不息的无上才华所刺激的好不痛快,远处的老桥(PonteVecchio)车水马龙,仿佛时间一刻未动。
结束乌菲兹美术馆(TheUffizi Gallery)与佛罗伦萨学院美术馆(Gelleriadell
Accademia)内部雕塑的观瞻后,马不停蹄赶往最终站点罗马(Roma),这个充斥着上古遗迹的场所,断壁残垣充斥着浓浓的时光味儿,庞大的帝国文明留下的是一个绝对的人工地景,诺伯舒兹(ChristianNorberg-Schulz)对罗马的总结为“一个整合的整体,一个完美的世界,一个被包被的空间,一个秩序完整的场所”,从10月5日至6日,我参观梵蒂冈圣伯多禄大殿(Basilicadi San
Pietro in Vaticano),圣彼得广场(PiazzaSan Pietro)那出自乔凡尼·洛伦佐·贝尼尼(GiovanniLorenzo Bernini)美轮美奂的柱廊大理石雕像,梵蒂冈博物馆(The Vatican Museum),西斯廷礼拜堂(SistineChapel)里米开朗琪罗《创世纪》与《最后的审判》参杂着米工的愤懑与哀伤,维托里亚诺纪念堂( Complesso
DelVittoriano),圣玛利亚教堂,圣天使堡(CastelSant’Angelo)与其巴洛克的桥梁(Ponte Santa Angelo),沿着艾玛努埃莱二世大街一直行走,直至图拉真(Foro di Traiano)广场,卡比托利欧(Piazza delCampidoglio),海克里斯神庙(Tempiodi Ercole
Vincitore),直至斗兽场与对拉特朗圣若望大殿(Basilica di San Giovanni in Laterano)的细部研究,端坐在祷告长凳上时,身体的沉重已然卸下不少。
七绕八拐到了贾尼科洛山(Gianicolo),找到了此次古典之旅的最终的朝拜——坦比哀多(Tempietto),隔着铁栅栏外,凝视他刚劲雄健的多立克柱式与饱满的穹顶,阅读伯拉孟特血液里英雄主义的痴迷、天才式的自命不凡与一丝丝难掩孤独。

△圣彼得广场的巴洛克柱廊,出自贝尔尼尼(GiovanniLorenzo Bernini)

△米开朗琪罗(Michelangelodi Lodovico
Buonarroti Simoni)23岁的著作《圣殇》(ThePietà),圣波罗禄大殿永久收藏

△圣伯多禄大殿(Basilicadi San Pietro in Vaticano) 礼拜堂一隅的教皇雕刻

△圣伯多禄大殿(Basilicadi San Pietro in
Vaticano)屋顶米开朗琪罗(Michelangelodi Lodovico Buonarroti Simoni)设计

△圣彼得(Piazza San
Pietro)广场

△圣伯多禄大殿(Basilicadi San Pietro in
Vaticano)

△圣天使堡(CastelSant’Angelo)

△万神庙(Panthenon)

△坦比哀多(Tempietto)
远处,温柔的夕阳抹红了罗马城垣的天际线,我坐在贾尼科洛山山头的圣彼得殉教台阶,点着香烟,吞云吐雾,沉重早已忘却,如今是充盈肉身的自在与轻盈,古典时光强大的治愈力量,令我这个毫无经验的身体,穿梭于陌生又熟悉的时光中,于无声处,令人动容。